一项超过10,000名心脏病发作患者的临床试验今天报告,支持一种保护他们免于中风或二次心脏病发作的新方法:用药物阻止炎症。这种方法已由一些科学家研究了许多年,不过,这是总结发表这些工作的第一个试验。心脏病学家们欢迎该试验证明了心脏病发作与炎症的联系,这一点从来还没有被人们证明过。
一项超过10,000名心脏病发作患者的临床试验今天报告,支持一种保护他们免于中风或二次心脏病发作的新方法:用药物阻止炎症。这种方法已由一些科学家研究了许多年,不过,这是总结发表这些工作的第一个试验。心脏病学家们欢迎该试验证明了心脏病发作与炎症的联系,这一点从来还没有被人们证明过。
虽然,其对未来心脏病发作的影响不是很大,但怀疑者们实际上已经动摇。挪威奥斯陆大学的心脏病学家特尔耶·佩德森(Terje Pedersen)说:“我不得不向那些参加这项试验的人表示祝贺。”他在过去对此也一直持怀疑态度。
该试验名为“卡那单抗(canakinumab)抗炎性血栓的疗效研究(CANTOS)”,制药业巨头诺华公司提供资助,在那些治疗的人中也发现了很少的肺癌病例,重新进行基础研究的结果提示,同样的炎症通路可能引发或剌激这种癌症的生长。研究期间,与治疗组中有1%肺癌患者相比,安慰剂组中诊断有近2%的人患有肺癌。两组之间在病例数量上的实际差异是小的,两组总共129例肺癌,本试验没有设计对肺癌进行研究。
CANTOS在心脏病领域中多年的上上下下,科学家们试图追踪炎症所起的作用,免疫信号和各种白细胞的复杂级联,在创伤、感染和其他的反应中出现。位于波士顿的布列根和妇女医院的一位探索者、心脏病学家彼得·利比(Peter Libby), 决定研究征召巨噬细胞和其他免疫细胞到血管里的各种分子。这种情况,引发了炎症,并最终形成了动脉斑块。
早在1980年代,当利比开始这项工作时,他说,我赞成这种联接,但“我的声音是孤单的。”现在,位于新罕布尔什州莱巴浓的达特茅斯-希契科克心血管中心的主任马克·克利格(Mark Creager)解释道,一些研究人员认为“整个动脉粥样硬化过程起始于一个炎症事件”,克利格并没有参与这项研究。然而,炎症是与实际心脏病发作的触发有关——这往往在动脉斑块破裂或堵塞动脉时发生——难道这不正是这种长期过程导致的吗?当利比离开他的实验室时,布列根和妇女医院的另一位心脏病学家保罗·里德克(Paul Ridker),开始在以前的基础上继续进行研究。里德克研究显示,一个人的血液中存在高水平的炎症分子,可有助于预测心脏病发作。这种标志物,称为C反应蛋白(CRP)。大家普遍地知道他汀在患者中通过降低胆固醇阻止了心脏病发作,里德克在动物中观察发现他汀也降低了CRP水平,表明它们同时降低了炎症水平。但是,这不是医师就可能肯定这种抗炎能力与他汀类保护心脏的作用有任何的关系。
期间,由这些和其他动物观察研究的结果,与抗炎药物如何影响人的心脏似乎是有矛盾的。2004年,一个大规模的关节炎临床试验,受试者应用非甾体抗炎药物(NSAID)万络(vioxx,含罗非昔布[rofecoxib])治疗他们的疾病,结果发现具有双倍正常的心脏病发作风险,该药就猛地从市场撤掉了。甾醇是强力的抗炎药物,数个研究由于其他原因使用了甾醇,表明它们也不能防止人的中风或心脏病发作。
里德克和利比推测,对于抗炎作用的运转,尚需要做更多特定的工作;NSAID类和甾醇类对整个身体具有广泛的作用,而非甾体类可激发炎症和削弱炎症。二人专注于已批准专门用于治疗年轻人关节炎的卡那单抗,由于其选择性地针对一个称为IL-1β(白细胞介素1β)分子,而IL-1β也是驱动动脉粥样硬化通路的一部分。同时,他们争取到了诺华公司对这一研究的支持。
所有登记的心脏病发作患者有高水平的C反应蛋白(CRP),都给予了可获得的最佳治疗,包括积极的他汀治疗。其中一半患者每年注射4次卡那单抗,每1/3患者注射一种互不相同的固定剂量。
最终,适度的注射剂量所获得的疗效是有差异的。接受安慰剂组患者一年后的第2次心血管事件的风险率约为4.5%,而那些获得中等剂量卡那单抗患者一年后的第2次风险率则为3.86%。这意味着卡那单抗治疗组,遭受心血管疾病引发的心脏病发作或中风死亡的可能性,降低了15%。整个3.5年左右的时间里,遭遇这样一个事件的人数,安慰剂组为535/3344,获得中等或高剂量卡那单抗组为642/4547。参与者们如果获得卡那单抗的治疗,他们需要支架或心脏旁路手术的可能性也可减少30%左右,这表明阻抑炎症就会有助于保持健康。
里德克和其他人说,即使降低风险15%也是令人激动的,因为这已经达到了最佳标准治疗所获显著效益的顶点。他们对非侵入性治疗有如此大程度风险的下降,觉得特别地高兴。里德克说:“我正拧自己一把,以提醒自己。”这“我们已经获得的……,正是我们30年前所希望的。这个结果是毫无疑问的,如果你降低了炎症水平,你就降低了心血管疾病的风险。”
该研究结果,已于今天上午在西班牙巴塞罗那举行的“欧洲心脏病学会议”上提交,心脏数据同时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和《柳叶刀》的癌症分析中发表。
从这里到那里是很复杂的。例如,卡那单抗是昂贵的,每次注射约需16,000美元。心脏病学家们的一致意见,诺华将必须降低药物的价格,以使与现有的心脏治疗药物相比,具有更强的竞争力。医师也需要在风险与效益之间谨慎地作出平衡。在多年的试验期间,治疗组的感染死亡率几乎是安慰剂组的两倍;那些死亡的往往是年龄更老和患糖尿病的人。当被问及,他是否有向具有高C反应蛋白(CRP)水平而从无心脏病发作的人提供这种疗法时,里德克毫不含糊地回答:没有。他说:“我认为,这将是为极高风险患者提供的一种治疗方法。”
里德克正在进行另一项大型试验,可能会提供更多的信息。这是一个由联邦资助的试验,正在类似的人群中测试更廉价而较少靶向的抗炎药物甲氨蝶呤。其结果将可在几年内提供。
如果受到激发的话,肺癌病灶会更趋恶化。英国剑桥大学流行病学家科林·贝根特(Colin Baigent),他把这种观察看作是未来研究的素材,他说:“在这个领域,还需要做更多的工作。”“这本身并不令人信服。”
贝根特最高兴的是,CANTOS坚定地回到了阻止炎症可预防心脏病的理念。他和其他人说,这第一次攻关,现在确实接着做了许多工作。位于俄亥俄州的克里夫兰诊所长期支持里德克的心脏病学家史蒂芬·尼森(Steven Nissen)说:“这是一条尚在开发广泛种类疗法的大道。”“我们在一段时间里,见到所做的工作,已非常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