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lustration by Eiko Ojala
这两项研究的数据分别出自金赛性、性别与生殖研究所(Kinsey Institute for Research on Sex, Gender and Reproduction)和动物行为综合研究中心(Center for the Integrative Study of Animal Behavior)。两家机构均设在印第安纳大学(Indiana University)。研究人员招募了30名更年期之前的健康女性,全部为异性恋,而且并未尝试怀孕。其中大约一半人性生活活跃,采用安全套或宫内节育器避孕,另一半人则禁欲。志愿受试人员提供了数个月经周期的血液和唾液等样本。除了性生活方面的差异,两组女性在健康状况和生活方式方面大致相似。
他们很快发现,在一个月经周期内,两组女性的免疫系统反应截然不同。其中一项发表于《生育和不育》(Fertility and Sterility)杂志9月刊的研究显示,在女性的生殖系统正准备排卵但还无法受孕之前,性生活活跃的女性某类免疫细胞的水平会比较高。在月经周期后期,也就是有可能怀孕时,这些女性体内又有另一种不同类型的免疫细胞的水平会升高——这种免疫细胞有助于人体辨认和忽视无害的外来细胞,比如来自胎儿的细胞。禁欲女性的体内没有类似的免疫系统变化。
发表在《生理学与行为》(Physiology and Behavior)杂志上的另一项研究发现了一些其他的免疫系统差别。在月经周期早期,性生活活跃的女性体内某种抗体水平比较高。该抗体存在于生殖道粘膜内,对精子和胎儿都构成威胁。在月经周期后期,这种抗体的水平会下降,另一种不同的抗菌抗体的数量则会增多。这种抗体存在于血液里,而不存于生殖道中。
这些发现共同显示出,“女性性生活越频繁,她的免疫系统就会更频繁地接到信号,提示是进行繁殖的时候,”在金赛性、性别与生殖研究所做研究的科学家、上述两项研究的第一作者蒂尔尼·洛伦茨(Tierney Lorenz)说。这项研究没有调查受孕情况,也没有研究患病和感染的几率,所以不同的免疫状况在真实生活中会有什么影响仍未可知。同样还不清楚的是,免疫系统如何知道某人在做爱。洛伦茨表示,有可能是大脑发送了信号,或者有荷尔蒙的额外变化进行提示。性伴侣甚至可能会交换体内的菌群,由此引发对方体内的免疫系统发生变化。洛伦茨表示,她目前从这两项研究中得到的最大收获,是“对我们那灵活、强大和具备外界感知力的免疫系统的精妙,产生了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