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问周遭做母亲的朋友,当了妈之后有什么改变,大部分人都很难用言语表达,但她们心里知道,是一种脱胎换骨的改变,有一个很适切的回答是,当妈之后的感觉“就像你在住了很久的家里突然发现另外一个陌生的房间一样”。神经科学家透过大脑研究,找到了这把开启陌生房门的钥匙。
美国百年杂志 《The Atlantic》报导, 科学家试图解开怀孕妇女的大脑前额叶皮层,中脑,顶叶的变化,他们发现新手妈妈大脑中控制同情心、焦虑、社会互动的区域活动更频繁,而这个变化是由在怀孕期间以及产后的贺尔蒙所引起。换句话说,大脑的活动会反应出铺天盖地的爱、强烈的保护欲、持续的担忧等心理感受。
调查显示六个妈妈中就有一个出现产后忧郁,很多人会出现强迫性的行为,譬如一直洗手、不停的查看婴儿是否在呼吸。而了解大脑的运作,是许多科学家试图解释为何新手妈妈通常会经历严重焦虑与忧郁的过程。
很多妈妈担心一些他们无法控制的事情,不停的关心他们的婴儿,担心他们是否在呼吸、生病、吃饱了没等等。科学家认为,新手妈妈的大脑很多部位都出现变化,情绪调节、同情相关的区域增加,这些区域都与强迫行为有关。无论是动物或人类,产后阶段他们都有极大的欲望要照顾自己的孩子。
引起科学家兴趣的是大脑中处理记忆与驱动情感反应如害怕、焦虑、侵略等等的杏仁核神经元。在正常大脑中,产后的杏仁核神经元活动增加,科学家相信这与新手妈妈的行为有关,让他们对小孩的需求格外敏感。
只要看着他们的小孩,新手妈妈大脑中的奖励中心就会启动,产妇的大脑回路影响母亲对婴儿的说话方式,关注程度,甚至他对婴儿的情感。损伤的杏仁核神经元与母亲的忧郁程度有关。而婴儿的杏仁核神经元损伤也会影响亲子的亲密度。
2004 年一项研究即发现,新生儿辨认自己母亲的能力与杏仁核神经元有关。而杏仁核神经元的活动也会影响母亲对自己小孩的情感强度。
当看着自己的小孩时,杏仁核神经元反应较好的人,产后出现的焦虑、忧郁征兆也会比较少。意即新手妈妈的大脑变化,增加他们想要照顾自己小孩的意愿,也有助于缓冲自己的情感状态。
新手妈妈的杏仁核神经元需要贺尔蒙刺激,这个地方有密度很高的贺尔蒙接受体,譬如怀孕期间会上升的催产素。女性在怀孕与产后期间催产素都会大量增加,参与育儿的程度愈多,催产素上升的愈多。
当母亲看着自己的婴儿,或听到婴儿哭声,或与婴儿依偎在一起时,催产素也会增加。哺乳时催产素也会增加,可以解释为何哺乳的母亲比未亲自哺乳的母亲对婴儿声音更敏感。
成为一个父母的大脑变化跟恋爱一样。科学家认为,产后第一个月的感觉与恋爱中的伴侣一样,但并不清楚之后母亲的大脑是否会回到生产前的状态。
男性参与育儿的程度愈高,他们的大脑也会出现同样变化,但催产素在男性的作用不像驱动女性产生照顾的行为,男性当了父母后的大脑是由社会认知网络所支持,这在两性的晚年时期都会发展出来。而女性是自然产生贺尔蒙驱动他们的母性行为。
简单来说,母性行为早就在女性孩童阶段就已经存在了。所以作为母亲的感觉,真的像是开启女性大脑中一个等待被发掘的秘密空间。但即使女性透过杏仁核神经元的敏感度产生各种母性的行为,演化提供的其他方式也能让男性担任父母角色。
替代性的途径就是练习、点化、日常的照顾。换句换说,男性只要透过日常照顾婴儿的行为,也可以打造出这个存在于父母大脑中的秘密空间。(黄 嬿 technews 首图来源:flickr / Jessica Pankratz CC By 2.0)